次日，于小晚是被饭香味香醒的，卧室的门开着，睁开眼就看到陆牧正在堂屋的饭桌前忙着，他身上，正是那件纯白色的半袖，从自己这个角度，还能看到鳄鱼的尾巴。

于小晚暗笑，这个男人，还真是的。

以前可没觉得他会对一件新衣服这么执着。

和他相处这小一年，她看他穿的最多的就是工作服。

有时陆牧给她买新衣服，她也让他买一件，陆牧挂在嘴边上的话就是，他的衣服够穿，单位的工作服一年两套，也就是一年有两套新衣服。

平时都在单位工作，其他衣服穿不上几次，有一两身足够了。

可眼下呢？

如果不是那颜料不干，恐怕昨天晚上就会穿身上吧？

像是感觉到女孩儿的目光，陆牧转头望了过来，见于小晚醒了，叫她道，“起来吃饭了，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鸡蛋饼。”

“怪不得这么香。”

于小晚应了一声，起了床，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件半袖换上。

再出现在陆牧面前，陆牧的目光都柔了下来，“真好看。”

于小晚更加无语。

他是这夸她呢还是夸自己呢？

吃过早饭，于小晚还要去市城摆摊，陆牧上班时间还早，背起了画架拉着于小晚出了门。

只要不到上班时间，陆牧都会送于小晚到车站，看她上了车，今天也不例外。

刚走到胡同口，碰到了大刘妻子宋美玉。

看到陆牧和于小晚手拉着手，宋美玉揶揄道，“陆牧，你这是要带小晚去哪儿啊？看你们这手拉手的，远处看，还以为是爸爸送女儿上学呢，哟，这背的是什么啊？”

于小晚去摆摊画画，除了程锋和徐月好，几乎没有人知道。

尽管陆牧经常会送于小晚去车站，但是食堂的工作上班时间早，也从没跟宋美玉碰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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