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楠发现自己除了“嗯”，好像什么都说不出口，即使在两人同桌用餐时，她也只是安静地进食，听着他讲最近演唱会发生的一些麻烦或是令人惊喜的事情，她的回应也都只有点头和微笑。

裴灵溪觉得她好像变了，变得没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了。

以前，苏韵楠对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即使在床上相拥缠绵过后，苏韵楠都会抱着他，跟他讲述她在娱乐圈经历的种种新鲜事情，直到他入睡才停下来。

裴灵溪放下餐具，眼神里多了几分失落。

“小楠，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变得陌生了，你现在……已经不愿和我讲心里话了。”

苏韵楠正在切牛排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他，有些为难地说道：“灵溪……我的心里话，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这不一样，你对我说的心里话，那都是过去的，我想听的……是你现在的心里话。”

她放下餐具，把双手放在被桌子遮挡住的双腿上，不禁捏住了裙角。

她咬了咬嘴唇，问他：“那你想听什么？”

看着她的眼睛，裴灵溪认真地说道：“我想听……你现在对我的感情。”

“……”

苏韵楠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红酒杯，淡淡开口道：“你知道红酒为什么年代越久远，就越醇香，价格就越贵吗？因为它懂得酝酿，懂得沉淀。”

她抬头看着裴灵溪，眼里满含真情，“这红酒，就像我对你感情，沉淀得越久，它的味道就越浓烈，不要试图在它刚封存的时候，就打开它，没有任何价值，喝起来……也就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果料酒，但如果你就把它放在那里，让它自己沉淀分解，熬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再打开，你会发现，它的味道变得浓郁多了，也有更大的价值了，但它依旧是……曾经的葡萄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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