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回来的时候，在客厅就看到了陈琴，两人隔空对望了一下，陈琴犹豫着拿着准备好的浴巾上前，微微踮脚给她搭在头上，另一半垂在了肩头。

“热水放好了，上楼泡个澡好好休息，我已经叫佣人去接老爷子了，你不用担心。泡完澡就睡一觉吧，明天还要去工作，你现在又刚从国外回来，调调时差。”

陈琴一边说着，一边帮左凌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头发这么长了啊，要剪吗？还是留长啊？”

左凌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片刻后，才哑着声音道：“不剪了。”

陈琴点点头，“也好，头发长一些，以后拍婚纱照更漂亮。”

“行了，上楼吧。”

陈琴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上去。

全程，陈琴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淋湿，也没有问她眼角为什么红，而左凌也没有说什么，像是也知道刚刚给自己撑伞的人是她。

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左凌还有一种不是很真实的感觉。望着头顶的灯光，她想起刚刚在外面的场景，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者，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左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场景模模糊糊。

“乖乖，到妈妈这来。”

“我们今天去爸爸的公司，去看爸爸。”

“乖乖看到没，对，就是这个，电视里的是妈妈哦……”

“乖乖……”

“左左？小左？起来吃晚饭了。”

左凌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梦里的声音和此刻耳边的声音不相符，但却又一样的温柔。

从梦中醒过来，左凌望着天花板呆愣愣的看了几秒，最后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马上就来。”她坐起身，朝着门口说了一句。

紧接着门外就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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