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了。”还好，这老人耳背不是太严重，只需稍稍提高声音就能听得见。

只见老人摇摇头，竖起右手手指，比划年龄后，转过头去，朝着一边泥地，连吐了几口痰，这才回过头来，“小伙子，你到这里干什么？不可能是来，陪一个老头聊天的吧。”

“爷爷，我是来这孤儿院找人的。”小光赶紧解释的同时，看着这破败的庭院，不由叹了口气，“不过我看这里好像……”

“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这里全变样了，也就没有了你要找的人。”老头动了动弯曲的身子，又满是老茧的手，撑着桌子边沿，将双脚依次探向地面……

“我想找到20年前的孤儿院院长。”小光追问道。

“她？”老人身子一晃，整个人靠向石桌边，他抬起迷茫而浑浊的双眼，看向头顶的天空，幽幽叹道，“你要找的人已经走了，这里就剩下糟老头一个……”

“院长到底去哪里了？”小光一时没听明白，伸手扶住老人手臂。

“你再也找不到她了，我这可怜的孩子，早就不在了。”

老人说着，也不管小光，只低下头来，向前走了几步，拿起放在一边的扫帚，重新开始扫起门前的平地来。

“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不在这里了，总该有个地方吧。”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院长是我的女儿，她病死了，你脚下这块土地，是我家祖传的基业，我老伴早年去世，一直是父女俩相依为命，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说完嘤嘤哭泣着，背影也越发佝偻，整个身形颇像一棵，年代久远的老树。

原来结果，却是如此苍凉，小光怔怔地站在大树下，看着老人家移动的身影，心里早已不是滋味，不由感叹，世事无常，珍惜身边人，或许才能少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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