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主任离开以后，渐冻症便再次出现。

这让唐泽原本有些放轻松的心情再次压抑暴躁起来。

漫步在大街上，路两边形形色色走过许多行人。

唐泽心中孤凉难以言语，没有什么事比等待死亡更加令人无助，绝望，尤其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一点点的剥夺掉所有的权利。

不知不觉间，唐泽又来到了哪家包子铺。

招牌破烂，炊烟袅袅。

沈奇奇奶奶开的应该是一家早餐店，现在已经中午，依然开着门，不过情况跟早上一般无二，店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老太太坐在门口，神色沉寂，身处在闹市中却格格不入。

在她身上唐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来一筐油条。”走进去以后，唐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太太端着一笼包子走了过来：“油条卖完了，只剩下包子。”

望着眼前的包子，唐泽有些错愕，这老太太做生意的方式真另类啊。

要啥就是不给你啥，拧的很，非得反着来。

“行，包子也行，再给我来一杯白开水。”

过了一会，老太太端着一杯豆浆走了过来。

“没有白开水，只有豆浆。”

“呵呵。”唐泽目光上下打量着老太太，仿佛摸到了老太太的脾气。

“笑什么。”

“没事，老太太挺有意思。”唐泽轻笑了一声。

沈奇奇说这是他奶奶，但早上的时候老太太明显不认识沈奇奇，如果沈奇奇的话不是假的，那就是这个老太太可能有什么病。

老太太站在桌子旁边，枯老的面容盯着唐泽：“你也挺有意思，眼睛很好看，尤其是头上的那只，妖异，呵呵。”

闻言，唐泽顿了一下，没有接话，面无表情的伸手抓了个包子往嘴里塞去。

“精神世界有趣吗？”

唐泽一只手抓着包子，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伸进兜里，握住冰凉的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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