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完药，抹了抹嘴巴。

萧齐：“苦吗？”

皇上那颠倒众生的脸上，漾着喜悦，“啧，你不懂，再苦也是甜的。”

萧齐轻笑，想起他的小姑娘。

昨日应该是吓到她了，得回去哄哄才行。

萧齐望着正傻乐的皇上，提醒道：“容妃娘娘，如何处理？”

果然，皇上瞬间敛去笑容，“老七，你最有办法了，快点出个主意。”

萧齐拱手道：“恕臣斗胆，既然陛下不想要这孩子，”他抬眼看向皇上，“不要便是了。”

皇上陷入沉默。半响，才慢慢开口。

“朕也想过，只是这容妃与孩子毕竟无辜，肆意伤人非朕之所愿。”

萧齐：“那只能盼着容妃娘娘添一个小公主，就相安无事了。”

“听天由命吗？”皇上自嘲道：“身为天子，竟也不能左右命运。前朝后宫紧密相连。朕明明心系时儿，却不敢过于亲近。后宫不宁，前朝也会多生风雨。”

萧齐宽慰道：“皇上仁慈，是百姓之福。”

皇上哂笑：“你不用安慰我，朕知道朕有时候太心软。”

萧齐：“臣一直记得，母妃走后，是皇上念及兄弟之情，多加照拂。若不是皇上仁慈，臣在宫中的日子必定难熬。”

回想起过去，萧齐眼神深沉，他一直记得皇上，也是当时的太子，对他的照顾。

“以后，哥哥就是你的依靠。”他曾这样说。

所以，如今他才会尽心尽力地辅佐这位君王。

皇上似乎也忆起从前，“那时你就比朕更加有魄力和远见，现在似乎更甚了。”

萧齐：“皇上谬赞，臣不敢当。”

皇上轻笑，又道：“明日宁王世子进宫觐见，你到时候也见见这个侄子吧，想来宁王离京也有数十载了。”

萧齐颔首，“是，那臣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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