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初起身，踱到窗边：“彼时我爹还是安国公，我们两家也算世交，门当户对，定下了这门婚事。”

“可是后来，四王谋逆，我爹被人告发是同党，定罪后被诛杀，国公府也被抄。”

秦云初声音平静得似乎在说无关紧要的人一样，苏意瑾听得却是心惊胆战。

“后来我娘也死了，我被发配进奴籍。在大户人家做了几年奴婢，那户人家没落了，就把我卖入这映红楼。”

秦云初遥望着远处的高楼，目光迷离。

“我以为我这一生就是如此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碰到周行策。”

秦云初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我听说过他的消息，知道他已经是驸马了，我知道应该回避他，但是……”

秦云初眼底发红，声音哽咽起来，“他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告诉我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告诉我这些年他心中一直在想我。一次又一次的求情我的原谅。”

“我怎会不动心呢？我当然知道，如今他的身份已然不同，不可能娶我，但我却仍然痴心妄想，将来有一天他会实现承诺，将我接走。”

秦云初说到动情之处，已是泣不成声。

苏意瑾除了叹息一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转过身，满脸泪痕地问，“我是不是很傻？”

苏意瑾讪讪道：“其实你自己都知道。”

她自嘲的笑道：“是啊！”闭上眼，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

“可是你又心中有他，不然你也不会演这一出戏。”苏意瑾摇摇头，“无解，只能这样困苦下去。”

秦云初：“我知道，他也许是爱我的，但是他更爱惜他的羽毛。不然……不然……”

“不然也不会只是说一些虚无缥缈的诺言，却不是带你走，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苏意瑾站起身，帮她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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