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川哭笑不得：“嗯……如果你非要这么以为，我也不好说。”

“但是她已经过世很多、很多年了。”他目光跨越千山，望向远处的方向。好像穿越了很多年。

叛央觉得身上更冷了，不由裹了裹衣衫。

“刚开始见到你，会觉得你和她有些像。所以才会忍不住来和你搭话。”颜川目光温和：“可是后面却觉得。相处时间久了。”

“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模糊的影子。在此之前，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变化。”

“可是自从遇见了你，我发现，她在我心里的印象，渐渐小了。”颜川的神情淡淡，眼底却有着笑意：“她的样貌，渐渐换成了你。”

叛央别过头去，那个时候的她，甚至都没说一句嘲讽的话。

然而耳根却微微泛红。

要是现在的叛央，这么低级的情话她听了，只能礼貌的点头微笑而已，在她心里惊不起任何波澜。

但是对那个时候的叛央，是非常新鲜的事情。身边都是些下等登徒子围绕的她，没经过正规的教育，也不知道情话可以说的这么好听。

于是她开始接纳颜川了。

那个时候的流民中，就能看到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女，经常大口大口咬着白衣少年带来的肉和粥，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但是跟她一起跪坐在身边的颜川，看她的眼底却总有种自在纵容的温和与宠溺。

叛央渐渐的相信，他不是透过自己在看别人。因为那道目光，总是稳稳落在她的心头。

将她的心打得一颤一颤。

“天凉了。”颜川的眼神落到旁边的流民身上：“我们在这边呆的时候，也不多了。”

“叛央。跟我一起走吧。”颜川的手伸向她，有点小心翼翼，也有点忐忑。

叛央没有动。甚至眼睛都没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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