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了，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我。”

“是你不愿意离开！你不是甘愿牺牲巫妖两族来保全这个世界吗？巫妖两族已经灭绝了，你怎么还不死？”

“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吗？巫妖两族有没有灭绝，你心里最清楚了。”

“呵，我当然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我才更加知道巫妖必将灭绝。当年你把水妖的意识抹杀，本体分为七份，不就是害怕水妖会复活，十大天妖重新聚齐吗？”

“十大天妖根本不可能逆天改命，我又何必害怕水妖复活？”

“逆天改命？你待在算神制造的神躯中，苟活一千年，难道不是逆天改命吗？难道你就自认为远超天妖？自认为唯有你可以逆天改命，自认为万中无一，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同处一具身躯的两个女娲吵了起来，苍怜越听越觉得心寒，无论是哪个女娲，似乎都不把自己看作巫族的一份子，甚至都在，致力于让巫妖毁灭。

甚至自己根本就不是当年那个水妖了，真正的水妖，早在一千年前就不复存在了。这要是神族能够容忍女娲保下自己一命的根本原因。

如果我不是苍怜，也不是水妖，那么我是谁？

对两位女娲的讨论内容，太过聚精会神，以致于在她们掀起意识风暴的时候，苍怜没来得及在第一时间躲开。

她们并没有发现苍怜，只是无论是神族女娲还是巫族女娲都是意志强者，多年以来共处一具身躯，日夜争夺这具身躯的控制权，让她们的意志接近实体化。

此时她们的争斗已从斗嘴，升级为动手，当然不是自己打自己破坏这具共用的身躯，而是意识能量外放，互相削弱对方。

苍怜就这样被意识能量风暴裹挟着，落入了女娲的意识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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