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惜芸料不到她这样要求，竟完全无法回答，脸庞涨红，几乎不敢直视玲珑的眼睛。

王可早已被杀，她怎么能带玲珑去狱中看望？

惜芸很尴尬，手忙脚乱地去扶玲珑起来，“我、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带着你，等过些时日我再陪你去大牢看王可吧……好不好？”

惜芸不习惯撒谎，说得结结巴巴，玲珑蹙着眉，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正待发问，忽听门外传来那个余妈妈的声音，“哎呀，哎呀，华公子，玲珑房里真的有客，你明日再来……明日再来……”

立刻有男子的呵斥声，“笑话！我能来你们含烟楼是看得起你，你什么东西，让我明天来？”

这个“华公子”显然相当有来头，余妈妈不敢得罪，只得小心解释，“请华公子海涵，各行有各行的规矩，那个客人一来就点了玲珑的房，我怎么好……怎么好……让他走……”

那男子极不耐烦，大着嗓子叫骂道：“哪个王八蛋敢抢老子的人？叫他马上滚出去！”

余妈妈拦在门口，仍是陪着笑脸劝说，“华公子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我这里还有别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善解人意，要不……你再看看别的姑娘……”

惜芸聆听片刻，转头问玲珑：“那个华公子是谁？”

“他又来了！他又来了！”

玲珑花容变色，整个身子已蜷缩在床脚，面孔一片惨白，惜芸走近去扶着她的肩头，悄声问道：“你很害怕他，对么？”

玲珑不住地点头，慢慢卷起了衣袖，大大的眼睛里盈着点点泪花。

惜芸低头看她的手臂，竟满是一道道青紫的伤痕，红肿渗血，交错密布，甚是可怖。

惜芸不觉倒吸了口凉气，问道：“这、这都是他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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