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好一会，陆程才渐渐松开了紧攥的手，看向程雪，这次的声音平淡了很多。

“你说，楚千做了什么？她知道这件事？”一想到楚千，陆程的心就会疼，他不想怪她，可是有些东西，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可是.....我听说，你们.....你们......”程雪不知道如何开口，可是陆程并没有给她机会逃避。

“我们怎么了？”

“我听说.......你们在谈恋爱。”

“我们....谈恋爱？你听谁说的？”陆程知道自己对楚千有特殊的感情，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楚千对自己也真的与之前不一样了，可是他们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让人觉得不妥的亲密动作，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孩子，就算在一起的时间多些，也不该让人引起误会，何况，程雪是听谁说的？

“我同学，你不知道吧，你编的那些小东西，我们班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据她说，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让她帮买的，一部分她留下了，大部分都给那个女孩了，谁这么有钱？除了楚千，我想不到别人了，而且，你去大药房送药，其实我也悄悄送过，他们给的价格特别低，后来我问过，他们说是有个姓楚的女孩入了他们的股，而且那女孩说过，只有你送的药材他们才会高出普通价格三倍付款，表哥，你说谁会这样有钱，这么任性的帮你，你还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轰——”陆程的脑子完全炸开了，之前的种种异常他也想过，可是那些事都是楚千回国之前发生的，难道她在国外就安排好这些了？怎么可能？

陆程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程雪与姑姑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天亮了，来给奶奶送行的人过来，他才有了感觉，可是脑子却浑浑噩噩的，一路上跟着大人们，他们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好像木偶一样，却始终一句话也没说过，大人们以为陆程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奶奶下葬，陆程才跪在坟前大声哭出来，抱着奶奶的墓碑死活不肯走，后来是大家动手硬把他从坟前移开，可是回到家里陆程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默，就那么傻愣愣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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