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人目光交汇之处，仿若有火花擦出来。一个满眼怨毒，另一个充满杀意。针尖对麦芒的视线在半空中一触便如磁铁一般牢牢吸引到一起。

这当然不是什么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这两人纯粹是想用眼神杀死对方，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超出了二人的掌控。

两人的心情也经历一段堪称断崖式的历程，从开始的试探，到中间的打出真火，再到后面萌生退意，最终痛下杀心不死不休，其中的相爱相杀外人很难理解。

就好像两个陌生人因为一句。

你瞅啥……

瞅你咋地……

莫名开仗，打着打着两人开始心生悔意，想想对方给自己带来的伤痛与侮辱又觉得不甘心，只要咬牙坚持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遍体鳞伤的两人早已骑虎难下，不能弄死对方，心中意难平，弄死对方自己也得半死不活，明知道是赔本买卖，却不得不坚持下去，因为你不弄死对方，对方很可能会出手弄死你！

对自己损失的不甘，对仇人的不信任，将两人一步一步推向死战的深渊！

就连这次对视，都变成了交锋，仿佛是两个灯枯油尽的绝世高手，在最后关头准备殊死一搏，积蓄力量的间隙里，想要用眼神压倒对手，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优势！

很可惜两人都属于拼杀到最后一无所有，除了命再无其它的亡命徒，因此两人的眼神愈发凶戾。

身在李建成身旁的罗艺倍感压力，无形的杀气仿佛刀子一般不断的刮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种被无数兵刃架在身上的感觉，擦了额头冷汗，顶不住压力的罗艺，悄悄往回退了几步。

此时，他开始有些羡慕昏迷里的韦挺了，至少昏迷了不用遭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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