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往事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康玟就是少数知道这件事的人。

“陛下，您真的要放任他们这么下去吗？”林少凯忍不住问。

经过三个月的接触，林少凯有点摸清了这位帝王的脾气。没有林少凯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反而很平易近人。如果林少凯提出一些与他博冲的意见，对方不会立刻否认，反而会兴致勃勃地跟林少凯讨论起来。

林少凯觉得，墨斐陛下应该算是最不像帝王的帝王了。

本来他以为康润轩已经算是贵族中的异类了，没想到与康润轩交好的帝王也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喜欢乔装打扮去逛临城。

“你先坐下来，你这么站在我脖子都酸了。”墨斐对林少凯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

如果是三个月前，林少凯一定会受宠若惊，但现在他很清楚墨斐是多么的“随意”的一名帝王。

等林少凯坐在沙发上后，墨斐已经从前面茶几上拿起一个精致的陶瓷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顺手给林少凯也倒了一杯。林少凯接过杯子后，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你跟糖糖一样，都是很有礼貌的孩子。”墨斐慈祥地看着林少凯，“我那几个孩子就跟你们不一样了，他们一个个都被宠坏了，不懂这些平常礼貌。”

林少凯默不作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他在等墨斐接下去说。

“可能是我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吧。”墨斐目光深沉盯着茶杯里的红色液体，“他们的母亲都是为了皇后之位才嫁给我的，我现在都不记得她们的模样了。”

会客厅陷入一片肃静，林少凯低头不语。

比起第一次听到墨斐说这些皇室秘史，他已经淡定多了，而且他发现墨斐只是拿他当做诉说对象而已，他并不需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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