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还记得上次我让你帮忙做的亲子鉴定吗？”苏杭两手握着杯子，抿了抿唇问道。

顾修阳仿佛被呛住，轻轻咳了一声，目色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小杭，我以为你是一时意气。”

苏杭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了，也没强求，淡笑了一个，“我知道这件事对舅舅来说有些为难。就当我没提过。”

只不过，顾修阳的回避越发让苏杭怀疑，顾修阳或许知道些什么。

听苏杭如是说，顾修阳紧绷的眉目稍有舒展。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顾修阳温和地笑着，声音清冽，他是发自内心地关心苏杭。

苏杭的视线从餐厅对面公交站台的灯箱广告上撤回，那是王矜代言的一款饮料广告，广告画面里的王矜美得摄人心魂。

苏杭重新扫码点了一瓶王矜代言的那款饮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苏雅昕不来找我麻烦，如果苏雅昕不拉上她亲爱的妈妈一起找我麻烦，如果她们不暗中给我使绊子，那我还算过得如意。”

顾修阳眼底的光亮渐渐隐去，像是被骤然熄灭的火苗，“对不起，我……”

“舅舅，这又不关你的事。你道什么歉。”

苏杭自嘲一笑，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不懂得讨长辈欢心。”

顾修阳沉下目光，“不，不是你的错……”

苏杭见氛围有些沉闷，笑着打破，“好了舅舅，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顾修阳的目光缓缓抬起，投落在她纯净的脸上，嘴角微微含笑，“什么事？”

苏杭再次看向对面公交站台的灯箱广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舅舅，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顾修阳微微一怔，“去哪里？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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