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摸着自己女儿瘦削的手，“周寒墨，其他的我也不想跟你说了。你自己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吧？在小语醒来之前你自己走。你要是真的爱她就离好了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在没有遇到你之前，她过的有多好，身体有多健康我们都知道。可跟你在一起没多久，她就变成了这样子。我不能再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

周寒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在床上没有醒的人，心里一阵难过。

封夫人说完这句话之后，病房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机械一般的声音像是捶打在人的心口上。

时间仿佛过的异常的缓慢。

周寒墨眼睛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人。

许久之后，他说道：“我答应你。”

四个字落地，病房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高兴的。

这件事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人都伤害了。

＊＊

封长语睁开眼睛的时候，虚弱的坐着身体时就看到了床边的离婚协议书。

她表情漠然的看着那几个字，像是看不懂一样。

封夫人听到病房内的响动，推门进来了。

封长语问道：“妈，是你让他签？”

“妈妈不能让你再留在他身边了。”

“你怎么能干涉我和她的生活呢？无论是什么样的生活，那都是我和他的。跟你没有关系。”封长语说话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清清楚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是你妈妈，我心疼你，我害怕你被他害死。”

“可他是我的丈夫，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我。”

“那你怎么解释？你跟他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现在的样子，连宝宝都留不住。你跟他在一起之前，你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他的气场不对，严重的影响了你的气场。妈妈不能看着你活生生的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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