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又愚蠢的女人？

酿雪的脸黑了。

她曾经是很没用，是个善良到傻乎乎的人。

这个她承认。

但那都是曾经了。

现在的她，可不是曾经那个善良的她了。

死过一次的人，没有资格善良。

“既然这样，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她早就该死了。

这个世间，她在意的，恨着的，全都不在了，她又何必留恋呢。

要不是这会儿酿雪被制住了，她早就自己动手了。

杀人不容易，但是自杀很容易。

“云轩早就死了吧。”

一个人，不可能十五年都不会回云霄谷，除非他早就死了。

在侄孙的描述里，云轩并不是一个不孝的孩子，他只是想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要出去走走看看而已。

一开始，也是有信件送回来的，直到半年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信件。

十五年的时间，大半的国土都能看遍了。

钟子昭一愣，竟然供认不讳，“没错，云轩在坐船回来时，船沉了，和他的新婚妻子一起死了。”

这是钟子昭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调查到的，当时活下来的人，不过是寥寥几个，剩下的全都死了，尸骨无存。

“原来是这样啊。”

酿雪点点头，目光逐渐变得漠然。

既然知道了云轩早就死了，那她心里最后一点儿牵挂也放下了。

云霄谷因为护心蛊的关系，起起灭灭之间，终于还是向灭走了过去。

钟子昭看着目光漠然起来的酿雪，看着她雪白的长发，还有越发苍白的肤色。

“酿雪小姐，你现在的样子的真美，比你之前黑发的样子美多了。”

他痴迷的挑起酿雪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

“我有些舍不得你死，不如你跟我回皇宫，做我的侧妃吧。”

太子妃是不可能的。

钟子昭早已有了正妃，所以他想了想，给了酿雪一个侧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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