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看了眼已经呆滞在椅子上的莫琅轩和清霁，展颜道：“那让他们先呆着，跟我来吧。”

等月书把闻风带到暗室，又让明秋留下来帮忙后，就回到了书房。先前呆滞成两个木头人的莫琅轩二人，也已经安安静静的喝起茶来了。

月书站在门口感受了一下太阳的温暖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转换了一下心情后，进屋一把揽住了莫琅轩和清霁：“怎么，受到冲击了？”

莫琅轩摇了摇头：“山下的世界，太复杂了，怪不得师父老说，要是我能一辈子都待在委羽山上就好了。我现在才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啊，等把你的事情忙活得差不多了，我就乖乖的待在山上，潜心修道，我年纪小，受不得冲击。”

莫琅轩这话像是早早就在心里打过一遍草稿似的，月书一个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松开手后，紧接着将目光转移到了清霁的身上。因为，此刻清霁的脸上，写满了故事：“那你呢？”

清霁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后，相较于莫琅轩的激动，显得格外的平静：“人心本就如此，我虽替谢姑娘不值，却也不同情她。因果循环，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罢了。”

月书笑了笑，道：“是啊，人心如此，很多时候连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又或者理由在哪里。那你呢，幽都的人对你穷追不舍，又是为何。”

“……”，清霁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待在佳偶天成里，也不可能永远受钟山烛龙的庇护，可，他还没想好。

月书瞧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想来已经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了，也不想再多问，只是最后补充了一句：“只要你还在这儿，幽都的人就不会离开。换句话说，幽都的人，就像是你的影子一样，无论你在哪儿，他们都不会消失。有些事情，你不说，就永远没人知道，也没人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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