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灵单手撑着脸，没有马上回答。

凤灼没有再问，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今晚的月光很亮。

清冷的光辉照耀在大地上，银白的光落在人身上时，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闪烁着银光的薄纱，朦朦胧胧，带着几分梦幻美。

凤灼看着拂灵，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

“凤灼，你去神殿吧。”拂灵沉默半晌后，说道：“这是学院，不是神殿，你能找记忆的地方是神殿，不是学院。”

“你留在这里没办法找到过去的记忆。”

凤灼听完，目光灼灼的看着拂灵，说道：“阿灵，我离开学院，你怎么办？”

“我知道你担心我。”拂灵道：“但桑篱有一点说的很对，我不是金丝雀，不需要关在笼子里面保护。”

“凤灼，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安心，但你不可能一直保护我，我……”

“为什么不能一直保护你？”凤灼看着拂灵，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

拂灵听到这话，正准备回答时，又听到凤灼道：“可我在你身边又如何？”

“我还是保护不好你！”

拂灵闻言，皱了下眉：“谁说你保护不好我？”

“你在我身边，把我保护的很好，挡掉了不少危险。”

“如果我能保护好你，你的眼睛就不会这样。”凤灼看着拂灵，紫眸中浮现出了难过之色：“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

“是因为你。”拂灵没等凤灼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可你是因为谁？”

“阿迦罗是冲着我来的，你和阿迦罗交手，是因为我。”

“因为我眼睛变成这样，所以你一直在心中责怪自己，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赶过去，或者没来得及救下你，你死了，我一样会责怪自己。”

“凤灼，你希望我一直在心中怪自己，每到夜晚，就反复去想，折磨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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