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市区里也不堵车，很快就送罗依到了校门口，她捞着自己随身的公文包，连句话也没说，下车头也不回就走了。

三人散了俩，这绝对是一个不怎么愉快的中午。

方唐很快就会后悔，他刚刚多嘴那一问。

莫靖川回了办公室，午饭也没吃，下午直接开会听上一季度的财报。

开过那场财报会议的人，事后回忆，都有种侥幸活着的确幸。

总裁大人那火气大的……见一个骂一个，从上骂到下，从内骂到外，有人帮衬就串起来一块骂串——

“你以为你是谁，不知足就算了，还敢挑三拣四？都是平时给你们的笑脸太多的吧，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四五十人的大会议里，面面相觑。

公关部看营销部：是不是骂你们呢，老板平时给你们批款最多，笑脸给多了，就是说你们！

营销部主管：不不不，蹬鼻子上脸说的肯定是企划部，就他们搞策划的幺蛾子最多。

企划部主管陷入沉思：我们点子多，但……从来都是人家挑我们，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挑三拣四别人了？

那……到底老板是在骂谁？

众人发出无声的呐喊，然后齐刷刷看向方唐。

方主管？

方总？

方唐默不作声的把老板手边的咖啡重新换了一杯热的，然后充满勉励地看向大家伙：对不起啊，我不能告诉你们，老板是在骂谁。

这是老板私事。

方唐总不能告诉在场所有人，说：你们别痴心，老板不是骂你们，是在骂自己老婆，中午受了气，不敢当面骂回去，只有骂你们撒气。

亿万总裁做这么幼稚的事，方唐哪敢随便说。

……

财报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五点的时间了。

初冬将至，天黑得早了，五点，再望向窗外，已经华灯初上，道路上，车流滚滚，一片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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