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上数三代，才能推出汉人的血统，所以，严格意义上，他对中国文化，纯粹是职业上的了解。

罗伊人一句马路牙子，就把这个东亚间谍给难在了那里。

那么长的一条马路，去哪找牙呢？

不过很快，罗伊人端着一个大碗就走了回来，然后拉着他在浓荫树下的台阶上一坐。

原来马路牙子就是高出街道的台阶。

参商默默微笑。

对着稀疏的车流，罗伊人捧着碗凉皮子，“你一定没吃过。”

参商拿筷子夹了一口，吃完：“凉粉？”

“差不多。”

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挑着一碗红辣油润的凉皮子，吃得酸辣有味。

平时的罗伊人的精细讲究，突然就不见了，什么汽车尾气，马路扬尘，伴着碗里的凉皮子，格外开胃。

吃得碗底见空，罗伊人心满意足。

参商拿纸巾给罗伊人的小嘴摸了摸，“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回了故乡，就要听听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罗伊人也很有感慨。

她的故事里还有一个孪生妹妹，所以精彩是双倍的。

“我跟你说，别看我和罗依从小上的是少年班，但追我的人可不少呢。”

曾经就有过，上学路上，罗伊人被初中生堵在胡同里的经历。

当时，罗伊人七八岁，开始学微积分，心智成熟，再加上小瓷娃娃的长相，家附近的坏小子们，都牟足了劲，比着看谁能追到这个聪明的小姑娘。

“你给我们老大当女朋友，以后我们帮你背书包，送你上学，怎么样，小丫头。”坏小子如是说。

那个所谓的老大，就站在胡同口，故意离得远远的，低头手插兜，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Pose。

罗伊人有喜欢的人，当然看不上这种幼稚叫人发笑的少年，可她为了脱身又不能直接拒绝，所以来了一招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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