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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少走后，裴商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他死过两次了，很多东西，似乎都没什么怕的了，加上北冥与白也不要他了，他现在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心了。

之后一周，他继续养伤，也知道对方不敢在医院直接动手留下把柄，所以，他的伤势恢复很快。

就在他出院前一天，他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

即使九月的天气还很热，老者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的双排扣复古西服，戴着考究的金丝边眼镜，杵着象征身份的拐杖，冲他微微颔首。

他每天不会说几句话，几乎是声音沙哑，有些不习惯地开口问：“先生，您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老者却微笑：“没有走错，你叫裴商羽，对吧？或者，应该叫杜商羽？”

裴商羽瞳孔一缩，冷冷地望着对方。

“不用紧张，我过来是帮你。”老者说罢，很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身后，有人过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茶水清凉，透着薄薄的热气，清香盈室。

侍者倒了茶，退到老者身后，恭敬地站着。

而显然，门口有老者的人，因为裴商羽发现护工许久没有进来。

老者在轻啜了一口茶后，终于开了口：“何家死了四个年轻小辈，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如果是生不如死呢？”

裴商羽没有表情，就那么和老者对视。

“说实在的，我倒是有些欣赏现在的你。”老者笑容更深，可是一双眼睛里都是精光：“一个连死都不怕、伤害也感觉不到的人，还有什么是他畏惧的？”

裴商羽脸色冷了下来：“我不会和你做任何交易。”

“聪明！”老者道：“但是也不算交易。我只是为你指明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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