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凝的手术是在开春后进行的。

手术当天，为了防止出现突发状况，路桡特意把手术地点安排在了路家。

站在手术室的门口，杨爸爸颇有些感慨的看了路桡一眼。

这辈子，他是第二次经历这种情况了；可两次手术时，他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与上一次手术时痛苦愧疚的心理相比，在这次手术时，因为杨言柠早已经对他们做过心理辅导的缘故，杨爸爸的心态很稳。

同样的，他也知道，这次手术过后，他将有一个身体健康的女儿和一个不再受病魔折腾的……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

路桡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他知道颜凝不喜欢烟味，所以并没有吸。

烟雾缭绕中，因为手术室的隔音效果太好的缘故，路桡没有听到一丁点里面的声音。

“她会没事的，对吧？”

沙哑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杨妈妈重重的点了下头，“对，她们都会没事的。”

听到这话，老王看了她一眼。

他怀疑这两个同样和颜凝做过心脏配型的人并不知道今天路桡为什么要让他们来这里。

闻着手术室里面飘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路桡深吸了一口空气里的烟味。

尼古丁的味道稍稍平复了些他心中的焦灼，路桡不知道手术到底进行了多长时间；同样的，他也不知道，当他在手术室的门口站着的时候，颜凝的神魂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颜凝再次来到783的空间里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看着两个蛇尾相缠互相搂着彼此喂她吃狗粮的人首蛇尾的世界意识，感觉自己正在闪闪发光的颜凝：“…………”

颜凝此时突然明白，以前老是爱把头发剃光的老王现在为什么不留光头了。

因为，作为一个电灯泡，老王本身就已经够亮了，要是再留一个光头的话，那就亮得更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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