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零想着，回过头，将目光落在了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

他的眼眸深邃，像无底的深渊一般。

他陷入了沉思中，一直以来，柳惜诺都被绝望笼罩着。本来想通过救齐明心来证明自己，来让她不那么绝望。她也想证明，她是可以救人的。

可是，她还是失败了，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她迎来了更加绝望的绝望。不光没有救得了齐明心，就连付旭宁都死在了她眼前。

她该有多绝望啊！

可她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着，不能停歇。

这样的一个女孩，他又怎么能不心疼？

可她偏偏还见不得别人心疼她。

落零想着，眉宇间的绷带又动了动，出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几字。

皱了一会儿眉头，落零动作缓慢的爬了起来，绕到了柳惜诺的另一边，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她的脸了。

柳惜诺的脸上，依旧还有斑斑的血迹。他也知道，这血迹是付旭宁留下的。

要是让柳惜诺再看到这血迹，估计又会勾起她不好的记忆。

想着，落零的手中的就出现了一条湿毛巾，毛巾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落零拿着毛巾，试探着轻轻的擦上了柳惜诺的脸。

见柳惜诺没有反应，依旧睡得很熟，落零这才放心的开始帮柳惜诺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擦了两三点血迹之后，柳惜诺微微皱了皱眉头。落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停了动作。

落零直勾勾的盯着柳惜诺，柳惜诺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了。落零这才松了口气，又开始做贼一般的帮柳惜诺擦拭。

只是他才刚擦了两三点，柳惜诺的眉头又皱上了，落零不得已就只能又停下了动作。

等柳惜诺的眉头舒展了，落零才又继续了。

落零就一直这样，柳惜诺皱眉他就停下，柳惜诺眉头舒展他又开始的帮柳惜诺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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