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零只是一只手放在胸前，眉间微蹙，强忍着胸口崩腾的血腥气。翻腾的血腥气，似乎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他这次的伤跟往常的不同，这次虽然表面上没有一丝伤口，他的内脏却受了伤。看来，刚才那个叫思絮的，真的是很愤怒。幸亏是他，换做旁人，早就当场死亡了。那个叫思絮的，要杀死他们，真的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落零忍归忍，可最后还是没有忍得住，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赶紧伸手捂住了嘴，才没有把血喷在柳惜诺身上。

听到动静，柳惜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头。她看到落零低着头，双手捂着嘴，他的指缝之间都有鲜红的血液透了出来。

柳惜诺心急如焚，“落零，你怎么了？伤得很重？”她问出口了，才觉得自己问的都是废话，都这样了，还能不重？而且，就算这样了，她也猜到落零会回她什么。

落零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双手依旧捂着嘴，“没事。”他的声音透过指缝传出来，不是特别清晰。

跟之前在邹雨杰家不一样，这次，他是真的吐血了，不愿意柳惜诺看到。

柳惜诺带着落零一个瞬移，就移到了床前。她把落零放坐在床上，“你等一下，我去打水来给你洗一下。”

落零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落零话音落下，柳惜诺的身影就一下子消失了。

落零坐在床边，他只觉得现在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本来不需要睡觉的他，现在只是要让眼皮不合上，就已经要他使出全力了。人类很困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他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好像一不注意，就会朝前面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落零把附在嘴外面的左手移了下来，用手撑着床边，朝旁边缓缓的挪了一下。然后他就顺势靠在了床头。靠好了，他又把左手附在了嘴上的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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