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絮被离凝瞪得浑身一颤，他低下了头，眼中有一丝惧怕之色，抖着唇，“父亲。”

随着思絮这声“父亲”话音落下，离凝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我养了你三千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离凝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血淋淋的手臂，那原本雪白的袖子，现在已经被染得绯红了。

他看了自己的手臂，抬眸望向思絮的眸光更冷了几分。

思絮虽然低着头，并没有看到离凝的脸色是怎样的。可他就算不看，也已经知道离凝是多么让人惧怕了。

思絮瑟瑟发抖的，嘴唇还是微微颤抖着，“我，我，我错了……”

“错了，那就让开。”离凝吼道，他此时眼中已经是滔天的怒气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来阻止他？他就那么错得离谱吗？

“父亲！”思絮突然提高了嗓门吼到，同时他猛的抬起头，盯着离凝。

他盯着离凝，眼中还是有惧怕之色。他盯了几秒，抿了抿唇，眼中的神色带着几分迫切，“您真的有把我当成是儿子吗？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好，有过吗？”

思絮这么问，离凝不禁愣住了。他有把思絮当成是儿子过吗？他也不知道。

思絮是傅长机的儿子，他打从心里就是恨他的。他会把这样一个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儿子吗？答案是很显而易见的，不会，不可能。这可是他最恨的人的儿子。

“没有。”离凝冷冷的回，“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儿子。我打从心里就恨你，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傅长机。我曾无数次的，想要杀了你。”

思絮又垂下了头，嗓音有些沙哑，“那您，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思絮稍稍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继续说到，“那么恨我的话，为什么不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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