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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知道。

自己无法回到十年前。

但十年前的感情线是会变的。

季云其实也很期待，有那么一个时间线，自己挽留下了楼雨，就像和如今的秋暮一样，保持着长久牢固的关系。

可听到了楼雨此时的回答后，季云意识到楼雨的情况并不一样。

沈沧沧也好，秋暮也好，他们都遵循着薛定谔的喜欢，他们可能会长相厮守，可能也会离自己而去。

楼雨却有自己更独立的选择。

她不会留下，无论如何挽留都没有意义。

自己能与她重续情缘的，就只有日全食的这一天。

假如自己已经被其他感情给占据了，她会选择着接受那份故事里的遗憾。

面对如此鲜明而执着的楼雨，季云明白一切假设与一切故事里的探讨都没有意义，楼雨就是楼雨，她只在特定的那个时间线里静候着自己，除此之外，都是保留遗憾。

季云内心何尝不是矛盾至极。

很多时候季云总觉得自己有抉择的余地，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可自己的人生其实也是未知的，怎么改变过去，怎么做抉择，到头来都只是在按照命运的丝线在行走。

他只能顺其自然。

然后珍惜着每一刻与她们相处的时光，扮演好自己，做好这个时间线里的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结果会如何，他无法再去预测了。

“都安排妥当了？”楼雨见季云不再抒写那些奇奇怪怪的灵感了。

“这是我暂且能够寻觅到的最完美走向。”季云说道。

“我该回医院了。”

“嗯，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见。”季云说道。

“明天见。”

季云知道，自己走不出这一天，他只能够站在分别的路口，注视着楼雨的背影……

楼雨能够感觉到季云复杂的眼神，却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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