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教室里坐了二十分钟,除了枯燥的朗读和走来走去的暴躁教师,没有能够作为突破口的地方。
叶重后面坐着的是陈俊,他原本脾气就大,在教室的影响下更容易发怒。
陈俊重重地踹向桌脚。
“干什么!”教鞭指向陈俊。
陈俊不说话,背靠椅子,一脚蹬在课桌上。
“为什么不读书!?”教鞭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
“为什么要读?”三人没有阻止陈俊,他们也想看看出其不意的行为能不能打破僵局。
“为什么不读书?”这不是老师说的,而是理他们较近的一名学生。她直勾勾地看着陈俊,眼中黑白分明。
“为什么不读书?”周边的同学也开始重复这句话。他们嘴巴开合,诘问四人。
“为什么不读书?”
“为什么不读书?”
“不对劲啊。”刘海晨握住桌板,等下它们有什么举动,就把椅子推到前面。
四人神经紧绷,冷静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四十多双眼睛盯着他们,看起来毛骨悚然。
陈俊突然指向某一个学生:“你刚刚没发出声音吧,这也算在读书吗?”
其他人缓缓转过头,盯向被他指着的那名学生。
被指到的学生原本和其他人是同样的表情,再被盯住不到一分钟后,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麻木的神情变成了恐惧。
“不!……不是的!”他慌张地摆动双手,扭动身体想从座位上离开。
“我没有!不要看着我!不!”他惊恐地踹倒桌子,在他前面的学生被撞得差点仰倒,“你们走开!”他拼命想离开,却被牢牢黏在椅子上。
王庆国示意陈俊噤声。
“不要……”他的背忽然不受控制向下弯,颤抖地伸出手,抓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圆珠笔,“不……不!”泪水不断从双眼中流出,他脸上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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