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头最要紧的文件先处理了，最近两天都在赶设计图，也有几张了，韩雨晴怕放在办公室里再出什么问题，就直接装在身上了。

韩老住在城西的疗养院，景钰专门请了护工照顾，最开始孙老不接受自己半身动不了的事实，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是在一直失误甚至连坐都坐不起来之后也就不再挣扎了，脸上一片灰败之色。

韩雨晴和景钰怕他想不开，一直轮流着来看望他。

进门的时候，孙老正在那里让护工念最近的报纸，韩雨晴进门赶紧把护工赶走。

“雨晴来了，快坐快坐。”孙老伸出能动的那只手招呼她。

韩雨晴笑笑，坐到刚刚护工坐的那张椅子上。

“我今天其实有些事想要问您。”韩雨晴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橘子，拨开，皮上的汁水在拨皮的时候射出来，韩雨晴弄了一手。

“什么事？”孙老笑着看她，韩雨晴对自己而言就像是亲孙女一样。

“我……我想问问关于涴市的事。”韩雨晴把拨好的橘子递到孙老嘴边。

“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孙老没有吃到嘴边的橘子，眼睛眯起来，一下子严厉起来。

“就是想知道了。”韩雨晴含糊的说着。

“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涴市的事，其实也不算是我一时兴起，让你去也确实是仔细考虑过的，当年涴市我也是去过的，我觉得能够应付，而且，你不觉得磨炼了心性了吗？”

“也是。”韩雨晴笑了笑，撇开话题，谈了谈自己最近的设计，还拿刚刚设计好的给孙老看了看。

两个人各怀心思，谁也不能说骗了谁。

韩雨晴最近两天的设计都是藏着锋芒的，最近一定是出事了，孙老叹了口气，老了老了，现在躺在这里孩子连出事都不告诉自己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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