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书房内,一白须老者将一封信笺重重的拍在造型精美的红木几案上,震得上面一方上品砚台掉落地上摔得粉碎,只见他一张老脸气的通红,怒声道:
“离缴纳税赋的日子还有三月,这李元婴竟然让咱们提前上交今年整年税赋,这三月的税银我们都还没有收上来呢,怎么给他交?真是岂有此理。”
点着龙涎香的书房内,珍奇字画挂了满墙,名典古籍摆满书架,其中大多还出自名人手笔,家具用料不是红木花梨就是紫檀沉香,端的是极尽奢华。
此刻在这价值连城的书房内,只有四人,
宋令云一身儒生打扮,头戴纶巾,白净的脸上没有留丝毫胡须,虽已年过四十,但看起来却像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俊逸青年,主管家族生意,一向沉稳的他走到几案前拿起那封印盖有总督府衙门戳子的信笺,又重新细阅了一遍,这才笑呵呵的向那老者说道:
“大伯莫要生气,此事必有蹊跷,我们还需好好议一议。”
被他称为大伯的长须老者,便是宋鸿,乃是现今宋阀内辈分最高之人,年轻时便是岭南地界出了名了暴脾气,而如今八十多岁,脾气却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有丝毫减弱,只听他嘴里仍是一阵骂骂咧咧道:
“魔教的前锋营前脚才来青州,他李元婴后脚就要税银,他当老夫看不出他这些小伎俩吗?我这八十年的盐白吃了?”
“您老先消消气,”宋令云走过来抚着对方后背说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前锋营还不足以让李元婴如此紧张,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令云说的有道理,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话的,是宋令云的二哥宋令志,二人长相颇有几分相似,他虽只比其弟年长四岁,却已是鬓角斑白,身体虚胖,只因平日贪恋风月,日积月累下身体难免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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