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苏灿深深地叹了口气：“唉......”他又沉默良久，“出来吧，别躲了。”

顾昔楼大惊，她对自己隐匿气息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别说是白苏灿，就是在元沧海面前，她也有把握能完全把自己藏起来。反而是这实力还不如她的白苏灿，怎么就发现她了？

她转头看向齐疏一，在黑暗里，齐疏一紧皱着眉头，并不确定白苏灿是不是在叫他们。

白苏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半靠在软榻上，一副坐等他们出来的样子。

顾昔楼略一思索，还是决定走出去。他们这一次是来谈合作的，迟早要出去，可不能避而不见。原本还想在暗中探究一下白苏灿的态度，没想到刚来就直接暴露了。

听着旁边的脚步声，白苏灿缓缓抬起了头，等到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他猜到了有人来，但想不到来人竟是他们。惊讶一闪而过，白苏灿立马恢复正色，沉声道：“坐吧。”

顾昔楼和齐疏一坐在靠近门口的两把凳子上，离白苏灿的软塌还有一些距离。顾昔楼注意到白苏灿对他们没有恶意，稍微放松了一点点：“深夜不请自来，白公子，是我们叨扰了。”

白苏灿摇摇头：“没，来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谈谈。”

顾昔楼之前就注意到了，并不是所有人的性格都变得截然不同，结合白苏灿之前的行为举动来看，他应该是他们可以争取的一个人选。但是白苏灿这么直接，确实让他们有些惊讶。想来是浒丹皇室的事情严重到一定地步了，不然白苏灿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接纳一群并不是完全能信任的人。

白苏灿又沉默了一会：“你们这次来想来，想来是为了白艾楷和白芍吧。白艾楷之前那么对你们的朋友，我真的很抱歉，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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