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永平郡终
白姬走上前去,伸手抬起长乐的下巴,将她眸中的恨意尽数看在眼里,难得好心情的蹲了下来,与她四目相对,唇角轻佻的勾起,吐气如兰。
“恨我?所谓胜者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父女俩蠢,怪得了谁?”
说着,白姬不屑地甩开捏着长乐下巴的手,高傲地站起身,径自从长乐的手上踩了过去。
“咔哒。”清脆的声音清晰地在血池内想起,长乐疼的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忽然,一道身影渐渐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男子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中,恍若黑暗的使者般,浑身透着诡异的气息。
白姬一看见黑衣男子,便赶忙走了过去,恭敬地行礼。
“阁主。”
“准备的怎么样了?”白晓看了眼血池上方的九转冰草,清越的声音从斗篷中传了出来,恍若山间的溪泉般,清澈纯净,怎么都无法同面前阴沉的斗篷男子联系起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嗯。”白晓点了点头,忽然蹙眉,转身,朝着洞中的某个角落看去,霎时,数十把飞镖从白晓的袖中飞出,朝着陌殇他们在的地方飞去。
“砰,砰,砰、”
虚棂见状,直接拎起陌殇的后颈,带着她朝着一旁飞去,蓝荧等人也赶忙避开。一阵乱石纷飞间,原本完好无比的墙壁瞬间深陷下去。
白姬赶忙站起身,挡在白晓的身前,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一行人。他们何时来的,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白晓按下了白姬挡在自己身前的手,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东风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是,白姬一定不负阁主所托。”
白姬说完,原本攀附在长荣身上的蛊虫开始四下涌动着,密密麻麻地朝着陌殇等人涌去。
血池内原本平静的鲜血也开始涌动着,一阵阵风刃朝着陌殇他们迎面而去,虚棂赶忙运起灵力,抵御着迎面而来的攻击,将陌殇护在自己的身后。
陌殇看着身前的虚棂高大的身影,微微有些愣神,忽然,指尖传来一丝刺痛,陌殇赶紧甩了甩手,将不知何时爬到手上的蛊虫摔落在地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缓缓地滑落,滴落在地面,原本古朴的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布满了青苔的地板纷纷脱落,露出青苔覆盖下的古旧的文字,一阵阵红光从血池中央升起,渐渐照着四周扩散。
陌殇只感觉似乎有一道力量牵扯着自己,整个人不自觉的朝着血池中央靠去。
“殇儿。”虚棂发现了陌殇的异样,伸手拉住陌殇,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陌殇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再睁眼时,整个人便置身于一片血海中,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红色,空气中传来丝丝冰凉的触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寒意变得越发浓厚起来,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寒冰之中,陌殇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而另一边,虚棂看着怀中双目空洞的陌殇,一双剑眉不禁深深地蹙了起来。
原本沉寂的九转冰草忽然躁动了起来,一根根暗红色的藤蔓破墙而出,疯狂的朝着虚棂他们袭来。
白晓看着面前的一切,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转身,朝着洞外走去。
“站住!”蓝荧见状,斩断身旁的藤蔓,飞身追了上去。
“锃!”忽然,数十只飞镖朝着蓝荧而来,蓝荧赶忙运起灵力,朝后退了一步,才堪堪躲了过去,再抬头时,早已不见斗篷男子的身影。
“唰!”无数条藤蔓,疯狂地朝着虚棂他们用来,根根藤蔓抽动在墙壁上,顿时,原本坚硬的墙壁上出现道道裂缝,一点点地朝着洞顶延伸。
虚棂斩断一根藤蔓后,看了眼头顶,洞顶已经出现了无数道裂痕,一块块石头落入血池之中,虚棂转身将陌殇交给蓝荧,便朝着血池中央的九转冰草飞身而去。
“砰。”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虚棂阻隔在外,无论虚棂如何攻击,都始终攻不破半分。
“不好,这里快要塌了。”蓝荧抬头看了看洞顶,眸中闪过一丝沉重。
越来越多的石头从洞顶落了下来,掉落在血池中溅起层层血浪,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的晃动着,白羽一边运起灵力挡住袭来的风刃,一边斩断着周围的藤蔓,温润的眸子看着半空中的虚棂,不禁闪过一抹担忧。
忽然,原本失去意识的陌殇在蓝荧不注意间飞身来到了血池中央。
“陌殇。”蓝荧赶忙飞身向前,想要阻拦住陌殇的身影,一道暗红色的藤蔓忽然朝着蓝荧迎面而来,蓝荧不得不退后几步才堪堪躲了过去。
将虚棂阻隔在外的屏障对于陌殇来说却仿佛不存在一样,只见陌殇轻而易举地来到九转冰草的面前,双手掐诀,一连串晦涩的咒语从陌殇的口中传出,原本灰暗的眸子渐渐染成了红色,红色的灵力从陌殇的体内流出,围绕着陌殇周身流转着,渐渐地流入九转冰草之中。
两者交相辉映着,流光四溢,将整个血池笼罩在一片红色的光芒中。
原本躁动的藤蔓渐渐平静了下来,手腕般粗的暗红色藤蔓开始往回收缩,渐渐地幻化成九转冰草原本的根茎的模样。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血池中央的九转冰草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陌殇的眉心。
光芒散尽,陌殇就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从空中飘落,白色的衣袂翩跹,如同一只飘落的蝴蝶,与暗红的血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虚棂赶紧飞身上前,接过陌殇坠落的身影。
一块块石头从洞顶坠落,四周的墙壁也开始纷纷倒塌。
虚棂见状,直接抱住陌殇,转身朝着洞口飞去。
蓝荧等人也赶忙起身追了上去。
当虚棂等人赶到洞口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再回首时,整个洞穴都已经坍塌,偌大的永平郡王府也在这场坍塌中成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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