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声音充盈着密封的空间。

齐衡突然清醒过来，自己怎么没有忍住？怎么能忍不住呢？

都是跟前两天一样的拷打，前两天能忍住，现在怎么就忍不住了？怎么会这么疼，疼得只想死。

怎么会这样？

齐衡一边抵御着想要一头撞死的念头，一边咬牙给自己打气。

还不是死的时候，还没有报仇，还没有完成目标。不能死，不可以死……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挺住。还没有想好万全之策，还不可以认输，熬过今天就好了。

身上两天没换的衣裳湿哒哒地贴在身体上，被划破布料上扯出了许多线头，浸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色。齐衡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皮耷拉着，因为挣扎而耗尽了力气，双腿垂着。

这是要死了吗？

齐衡的心里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在说。

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说，或者选择死。”

女人突然开口了。与此同时齐衡整个人也从溶剂中拉了出来，地面上的暗门关的好好的，丝毫看不出来下面是一个奇怪的刑场。

齐衡费力地抬起眼，对方脸上依旧看不到一丝得意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这么妥协？

不，他不想。

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就算全盘托出对方也绝对不会满意，当然也不会相信。而关于仿生人的事情，他知道的就更少了。就连落顿之骨，也是他潜在被隐形组织守着的破旧的研究室里找到的。

“你只有这一次选择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女人淡淡说道，“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价值，如果你不是关雨博士的儿子，你早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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