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死了。他每次为她画眉时，也总想起她曾说过的话。

“师父，你画眉就画眉，笑什么？是不是不好看啊！”

他含笑摇头，“好看，我家……”他顿了顿，“我家姑娘，自然是最美的。好了，看看吧。”

慕紫苏拿着铜镜照来照去，她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旁边有动静。

她瞬间移动到那个黑影旁边，一手扶着树，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树下瑟瑟发抖的人影，道：“你在这干嘛。”

唐惊羽对着手指一脸心虚道：“我就是路过。”

慕紫苏睨了一眼他，“那你怀里的布袋子装的是什么啊。”

“我……”

肖贤道：“小鲸鱼，过来坐啊。”

小……鲸鱼？这又是肖贤给他取的小名么……

唐惊羽听肖贤唤自己，像只小狗般摇头摆尾的就跑过去了，然后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肖贤，一脸等待喂食的样子。

肖贤拿起一块芙蓉糕递给他，他直接上嘴叼……吃完后还一脸乖巧的等着肖贤。

慕紫苏走过去道：“我说，你来就是为了吃点心的吗？”

唐惊羽起身‘咳’了一下，将怀里的布袋子扔给慕紫苏，转过脸抱臂道：“我，我就是在路上捡到了这个，听、听说你也喜欢一剑独秀，我就，我就拿给你了！”

慕紫苏打开，发现里面是那把他仿造的却邪剑，而且比上次的还要精致。大概是他再次精雕细琢的吧，还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啊。

“……那谢谢你了啊。”

“咳，这把剑怎么样。”

“很漂亮啊。”

唐惊羽捂嘴偷笑，“一般般啦也没那么好啦，嘿嘿嘿……”

“那这个又是什么啊。”慕紫苏拿着一枚巨大的蛋，满脸黑线。

“咳咳咳，就是……”唐惊羽用手敲了三下蛋壳，蛋壳忽然破裂，但是并没有粉碎，而是缓慢张开，里面缓缓升起一个精雕细琢的圆脸木偶。木偶的头发竟然还是白色的，身上穿着和肖贤一模一样的白鹤道袍，虽然五官看上去很好笑，但就连肖贤眼角下的朱砂痣都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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