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风看着近前那张煞有其事的小脸，那双眼里完全的亲近和信任，蓦然收敛了笑容，眼里透出探究来。

“为什么是我？”

羽溪愣住，也被他眼底的深不可测摄住。

“什么是你？”羽溪一知半解地问。

“为什么喜欢我？”楚清风道，压迫感陡然强了几分，分明是问句，却有强烈的叙述之感，像是平静无波的海面，谁也不知其下藏着怎样的风浪，就这么平静的逼得羽溪说不出一句玩笑话。

“或许我就是个极肤浅的女人，偏偏爱上了你这副好皮囊！”羽溪别开视线，不受控制的红了脸，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也不知是拿去哄谁。

原谅我不会说告白的话，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能出口的也是千回百转之后变了味道的诳语。羽溪无不自责地想到。

“你不是！”楚清风执拗地将羽溪的脸掰回来。

“你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木头，总会有所感动。”羽溪觉得自己的心裂开了一个口子，那些柔软的温暖的情感在一丝一丝往外泄，但她并不想阻止。

“可你清楚那并不是简单的回报。”楚清风很坚定。

羽溪轻叹，对这个突然执着于答案的男人没有办法，他明明就什么都懂，为什么偏要她说呢？

羽溪伸出一只手横着捂住楚清风的口鼻，于是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好像只剩下来了一双眼睛，固执的、干净的、独一无二的眼睛。

羽溪缓缓开口道：“别人看来你的眼睛没什么稀奇的，可莫名其妙我总会觉得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如天空的高远像海洋般广阔，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自由的气息，那是我心里最深处的向往。”

羽溪深深地望着楚清风，深情而迷醉，却又清楚的告诉自己：他不会明白，碧落草原上方湛蓝透亮的天空，是她这辈子距离自由最近的时刻，在那里，她的命运才彻底的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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