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面上带着一抹居高临下的傲气,有几分小人得志的猖狂,更多的是那种胜券在握的傲气,“臧子源,如今我大汉天下承平,你若是再敢口出妄语?戏某不介意送你到诏狱之中享两天清福!更何况……”
戏志才顿了好一会,语气中多了一抹让人无可挑剔的霸气,“就算是兵败自刎,项王也算是傲骨铮铮,吕奉先何许人也?不过是三姓家奴,卖主求人的卑贱小人,也妄敢与我主相较?”
臧洪丝毫不在意戏志才的小手段,带着一抹镇平自若的神色说道,“大丈夫能伸能屈,项王当年乃是西楚贵族出身,自然有傲气的资本,可我家温侯,不过平民出身,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在臧洪看来,这正是我家温侯比项王强的地方!当年留侯尚且为黄石公俯身拾鞋,淮阴侯年少尚且有胯下之辱,况我主乎?”
臧洪端起面前的茶盏,悠悠然的轻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盏继续侃侃而对,“至于大汉天下如今是太平盛世,还是危机四伏的乱世之兆,祭酒大人比臧洪还清楚,纵使祭酒大人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不知道祭酒大人能否力挽狂澜,让大汉恢复盛世荣光呢?”
戏志才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带着几分豪气,可配上那副带着几分落魄的身姿和有些狼狈的衣着,倒显得有几分落魄的轻佻,可戏志才丝毫不在意,匝了匝嘴说道,“当年王莽乱喊,形势如此危急,光武皇帝尚且有力中兴,更遑论今日?”
臧洪缓缓开口说道,“大势不同,自然不同,杀人不难,止杀却不易,遁世不难,出仕却不易,打天下易,治天下却不易,想要做个名流千古的好官,就更难了,臧洪想要佐助温侯打出一片天下,虽说并州苦寒,可温侯在并州素有威名,也不算难,可祭酒大人委身于大司马帐下,要做的却是平乱治天下,天子年幼,身上背负着朝廷社稷,皇室宗亲,天子年幼,若是败了,史书上最多留一句权臣弄权祸国,数来数去,就属大司马难,想来身为大司马心腹的祭酒大人,也不容易吧!比起臧洪来,就要艰难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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