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孩子？留着当纪念多好啊——这是18岁的你呀，18岁是女孩子最好的时候——”妈妈说到一半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噤了声。

“大概，对别人来说，是最好的时候吧，但是，对我来说不是。”

王悦畅把卡片掰扯成两半还不过瘾，又转身找来一把剪刀，把那个只露出半张脸，没什么表情的自己剪得粉碎。

妈妈在一旁，表情有些无措，“哎，悦悦，自己剪自己的照片不吉利——”

“我管不了这个了，我只知道，如果再让我看见这个，我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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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仓库。

仓库不算亮堂，天花板上，只开了一个颜色昏黄的顶灯。

仓库的中间，放了一把有靠背的木质凳子。

凳子上，有个被用麻绳牢牢实实的绑在凳子上的男人。

他浑身都是被刀割出来的伤痕，满身鲜血淋漓。

他对面，坐着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的断天涯。

“100刀了，还撑得住啊。”

被绑在凳子上的男人抬起头，他的右侧脸被划了不下10刀，已经快要看不出本来面目。

断天涯掏出手机，对着男子的左脸拍了一张图，“你说，我拍照技术还不错吧？从这半张脸的照片，以前你的那些手下，还能认出当年的那个彭老大吧？”

“你——别折磨了我了，给个痛快吧。”被称作彭老大的男子疼的上气不接下气。

“真抱歉，我没法满足你的要求，毕竟，我是听命于我自己的老板的。他说，不要让你太痛快，你和他之间，我只能选择让一个人满意。”

“那——我估计，我是走不出这间仓库了，我请你，给我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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