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街头空无一人，叶少唐单手插着裤兜，站在路边，任凭路灯将自己的影子拉的很瘦很长。

他攥着手机，一个一个拨出那个早已经刻在脑中的电话号码，却迟迟不敢按下拨通键，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明姗姗哭红了眼睛，身体佝偻的像是一只虾。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不停后退，畏惧一样的躲避他的靠近，眼泪横飞，“我很想努力去爱你，我真的有努力，可是……对不起，叶少唐，真的对不起！”

叶少唐上前一步，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笑的比哭还难看：“本来就这么丑，再哭就更丑了。”

他坚持爱了许多年的姑娘还是没办法爱上她。

正如小笒手，他顽固的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孩子。

“对不起……”明姗姗似哭的力竭，身体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叶少唐指腹温柔，一点点擦掉她的眼泪，轻声道：“如果不打扰，你能觉得好过一些，我尊重你的意思。”

“对不起……”明姗姗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只会说这三个字。

叶少唐忽然伸手将明姗姗抱进怀里，用力的、很用力的拥抱，像是要一辈子记住这种感觉。

“怎么办……是真的来不及了。”叶少唐眼神悲凉，“珍重。”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转身，听到身后女孩压抑痛苦的哭声，他心如刀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可即便如此，却是再也不能回头。

凉风扑面，叶少唐回神，抬头看了看天边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许久幽幽叹气：“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不要过来！不要！”尖利的女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叶少唐皱眉望去，一个女孩子正踉跄着跑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骂骂咧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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