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髯客点了几只自制的火把插在附近的几块大石上，道：“若没有那凝骨黑玉膏，你这这双腿只怕是废了。这几天好好养伤，别想着像以前一样，睡一觉就全好。”

他拿过一坛酒，伸手拍开封泥，道：“来，到现在没让你吃过肉喝过酒，陪师父喝上几坛。”

也就在这一晚，慕长欢喝的不省人事，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怎么叫都不醒。

铁髯客苦笑道：“我一个爱喝酒的人，竟收了个对酒过敏的徒弟。”

慕长欢却在睡梦中喃喃自语道：“我一个喝不了酒的人，竟有个这么爱喝酒的师父……”

铁髯客一怔，哈哈大笑起来。

漫天星光下，一个少年躺倒在地，一个虬髯大汉在旁边大笑着饮酒。风儿吹过，千秋树上坚硬的树叶也沙沙作响。

也就从这天起，慕长欢穿上了红衣，对他来说，身上每一次流出的红色鲜血，都是他进步的象征。

鲜血便代表着他正不断地和人武斗、比拼，就像修炼者的汗水。

但慕长欢如何也想不到，在他五重风雷打开之时，江湖六公子中的另外一个少年注意到了自己。

只有高手才会注意到高手！

……

第二天一早，慕长欢便又开始了修炼。

铁髯客在远处看着他，心道：你的不怕疼，不怕苦，比所有的天赋都重要……不，或者说，这些正是你的天赋，比别的所有天赋都有用。

他嘴角含笑，自语道：“傻小子，有多少人羡慕你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心性，你又何必在意别人的天分。”

“尽情享受武学带来的快乐吧……”

铁髯客拿起酒壶，饮了一口酒。

突然一道暗影闪过，一个人站在了慕长欢身后。

铁髯客瞳孔一紧，正要出手，却见慕长欢转过了身，奇怪道：“师父，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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