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御医怎么说？”

阅微殿内，宇文明德薄唇紧抿，紧张地盯着从外面进来的连翘。

连翘摇了摇头，回她：“郑御医说他的确是让陈瑜把药带给四公主，但让您和四公主保持距离这样的话他并未有说过。”

“啧。”宇文明德侧过头啐了一口，明眸中是与她这个年龄毫不相符的狠毒，“和她那个贱主子一样。我就说郑御医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言罢，她眼珠子一转，斜睨着连翘，语气中的冷厉未减分毫：“你不是说没人看到你吗？那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连翘吓得膝盖一软，直直跪在地上，脑门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仓皇地为自己辩解：“三公主，奴婢去御花园的时候确实是没看见周围有别人。至于，至于她怎么知道的……三公主！奴婢去拿药的时候，在太医院见到了九公主身边的白苏，一定，一定是她回去告诉陈瑜的……”

宇文明德眯起双眼，缓缓走到她身边。

连翘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着。

“真的没人看见？”

她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起伏，却让连翘更加害怕，慌忙说道：“奴婢，奴婢用自己的头发誓！真的没有人看见！”

宇文明德沉默了好一会儿，忽地轻蔑一笑。

“你的头有什么价值？”

连翘不敢回话，额头的汗水落下来，在冰凉干燥的地面上绽出朵朵小小的花印。

良久，宇文明德的声音在她面前再度响起。

“起来吧。”

见地上跪伏的人并没有动作，宇文明德眼中掠过一丝厌烦，嘴角却是扬起甜美如蜜的微笑，走到连翘身边蹲了下来。

“怎么还不起来？是要本殿亲自来扶你吗？”

“奴婢，奴婢不敢！”连翘慌忙撑着地站了起来，背后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粘在她的后背上，露出一点里衣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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