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晖盯着她好一会儿，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许困惑。

“九公主？”

“对，对不起。”宇文明晖的眼神好一阵游离不定，最后终于又回到了陈瑜身上，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担忧的模样，宇文明晖心中生出浓浓的羞愧与自责。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自己说得都是什么胡话啊！

她，她怎么能这样说陈瑜呢！

陈瑜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更加忧心，慌忙说道：“刚才是奴婢说错话让您不高兴了，九公主您别生气好吗？”

“不，不，你……你没有说错话，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一下，我刚刚好奇怪，就，就情绪也怪怪的……”宇文明晖越解释越慌乱，结结巴巴地说不完整一句话，到最后眼里竟是泛起了点点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陈瑜，我没有想要凶你的，我就是……我就是感觉很奇怪，对不起我刚刚说话伤到你了……”她哽咽着，实在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低声哭泣。

陈瑜原本就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心里更是只有对她满满的心疼，上前轻轻环抱住宇文明晖，柔声哄她。

“九公主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呀，确实是奴婢没考虑周到，说错了话，您不要这样怪自己，好吗？”

“是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你就正常说句话而已……陈瑜，陈瑜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宇文明晖从她怀中抬起头，惴惴不安地仰视她。

陈瑜温和地笑道：“九公主之前不还说，哪天得宠了就要嚣张起来吗？怎么还像从前似的哭鼻子呢？”

“那是在别人面前嚣张，对你们我嚣张做什么？”

“可是九公主也没有对奴婢们嚣张啊。”陈瑜看着泪眼汪汪的宇文明晖，没由来地多出几分哄小孩子的感觉，“奴婢说个实话，放眼整个皇宫，就算是奕芳殿，宫人受到的待遇也没咱玉明殿好，私下里大家都说呢，在玉明殿做事真是自己天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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