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没说什么，想了一会，抬眸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严涵说的。我今天原本是想去跟你道歉，但碰到了严涵。”

傅天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正好又知道了有人在他这里订餐的事情，就将计就计。”

“怎么样？你还有想问的事情吗？”

傅天泽难得这么耐心地解释，但他还是瞒了一些事情。

哪有这么巧？

他来之前已经让杨奕把这个老板的情况都查了个一清二楚，要不是他不想让许清如觉察异常，恐怕分分钟让杨奕找人把老板的店都端了。

许清如眼眸闪闪地看着傅天泽。

她心中依旧有疑惑，依旧有不明，可她并不想问。

这次是傅天泽帮了她，至于是怎么帮的，她其实并不是很在乎。

因为此时的傅天泽，与她并没有多少关系。

许清如低头，轻声“哦”了一声，又说了声“谢谢”，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傅天泽无奈，她的话这样少，让他完全无法看明白她在想什么。

难道她在他面前，一点表达的欲望都没有吗？

傅天泽轻声叹息，上前一步，说道：“之前蹭你吃饭，找你借钱，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比我还糟……”

许清如依旧不说话，事实上，她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傅天泽见她不说话，心中不禁焦躁起来。

她不在乎？

这种认知让他觉得无力。

“算了……”傅天泽轻声道，走过去扯扯她的衣袖，“我们回学校？嗯？”

许清如回神，点头同意。

*

从江汉路开往学校的公交很是拥堵，许清如挤在人群里，身体晃来晃去，脑子也跟着晃来晃去的。

她头晕。

傅天泽就站在她身旁，看到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动声色靠近她，抬手抓住她附近的杆子，挡住拥挤的乘客，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中，为她空出一片区域，让她可以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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