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尚早,我叫春桃不必着急,细细说与我听,春桃道:“蕴着参吉庆时,万岁爷命其带人证进京,可万岁爷一看奏折上报提解进京人证的人数及身份,淮南北商总程谦六、程谦德、程履大、程德大、程梦吉、程丽中等三十余人,分作三拨进京对质。”
我心里好笑,让春桃细些说,她竟把上京对质的人名字都如数家珍说出来了。
听春桃绘声绘色地说道:“万岁爷闻奏勃然大怒,认为蕴着当初参吉庆之时,并非商人向他告发,即便真有商人告发,也该告到总督处,断无密告漕运之理。而且蕴着并非奉旨查审之员,何得勒令行盐办课之商,远来对质。商人等寻常小有争讼,一经官差提讯,即致惶恐不安,何况提解来京,以为将要兴何等大狱,远近传闻,骇人听闻。原本万岁爷传令蕴着,查吉庆所置私产,据实具奏,令其细查密访,务期彻底清楚,而蕴着却观望不奏。反而拘了一些商人,要进京当面向圣上细说。万岁爷认为交查案件,自应速行陈奏,为何非得留待面陈,不可先行具奏之理。”
春桃说话抑扬顿挫,十分生动,把乾隆动怒时的语气,模仿得维妙维肖,我则听得津津有味,虽然有些话听得不是十分懂,但是大概意思也能理解。
我记得乾隆跟我说过,他曾传旨令蕴着回京与吉庆对质,叫他把证人、证据都带好,别到了京城,今儿缺了证人,明儿少了证据。许是乾隆没想到蕴着的证人会这么多,而且都是商人,商人自来胆小怕事,连官差都惧怕三分,而今上京见驾。怕以为多大的罪行,而导致地方不安。
春桃道:“万岁爷令蕴着来京,总漕事宜交于江安粮道李永标,而蕴着进京,却不将印信交出,显然是告诉旁人他尚未交印,仍是现任总漕,使商人等畏其声势,不敢翻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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