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意思已是推诿，天栖不语，不反驳强辩，只是恰到好处流露出一点失望。

“不过我好像答应过，你不再管盐茶道的事，会给你别的机会施展。”

到最后天栖终于一叹：“既是如此你就去吧，我派莲妃做你助手。”

“莲妃娘娘日理万机，儿臣觉得另外一个人选更为适合。”

“谁？”

“前任武林盟主，芳华。”天栖答道，提到这个名字时抬头，姿态语气都自信十足。

山脚下一个小村落，屋子背对群山，推窗就能看见云雾里常青的山竹，这如今就是芳华的家。

推门而入时他发现已经桌前已经有人等他，手捧一杯热茶，等得很耐心。

“我们终于还是又见面了，不过我确是没有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等到他之后天栖发话，将手一抬：“不介意的话芳大侠请坐，咱们共饮一杯。”

芳华神色平淡，看他看了有一会之后落座，捧杯吹了口气：“记得有个人也曾请过我，喝的是酒。这人带着面具，评价我是个不黑不白灰色的人物。”

“这个评价很准确。”天栖道，面色依旧冷寂：“撇开恩怨，他其实也算你半个知己。”

芳华笑，对知己这两字不置可否，只是捧茶暖手。

“虚套不必，公子只需说明来意。”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发话，目光投向窗外竹林。

“群山环抱竹林安谧，住在这里，你难道就真的得到宁静？”

天栖突然反问了句：“我相信方大侠不会这么愚蠢，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所以有自信，今天你绝对会跟我走一遭。”

宁不宁静其实取决于心。芳华有智，不否认这点，所以最终没有拒绝。

按公子所说，他随他走了一遭，为了一件关乎武林半数人生死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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