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栖知道，那为什么还派我来？”

许久之后凌嫣才回神，笑容僵在了眉眼之间。

鸾玦不答她，退后，勉力挪上张椅子坐直。

凌嫣的心却是渐渐凉了：“他派我来，莫非是试探我？还是吃定我不会听从命令，好找个借口除我？”

言毕人就前倾，袖里一柄弯刀如钩，冷森森架上了鸾玦颈脖。

“死生不过如此。”在那刃光之下鸾玦平静，仰头将唇凑到晚香耳间：“不过临死之前，我有个关于公子身份的秘密……”

秘密两字之后他声音放得极低，屋梁上潜着的千瞳终于按捺不住，身体下潜盘上床架。

千瞳都学忍术，而忍术的第一要诀就是静。

他已经犯了大忌，所以很快就看见一枚弯刀如月，顷刻间已将他头颅割下。

刀是冷月刀，不仅封喉还能凝冻血液，凌嫣将那把不沾点血的弯刀收回，似笑非笑看住了鸾玦。

“我以为我已经控制了千瞳。”她叹：“可是我果然错了，这个人我就从来没见过。”

“告诉我天栖身份的秘密……”不过多久她又笑，上来靠近鸾玦：“知道了公子的身份，我还哪能活命？一句话就逼得我杀人倒戈，倒向你这边，你还真是了得。”

鸾玦退无可退，只得由她靠了上来，手在他后背一下下撩拨。

“既然你如此了得，就教教我好了。”晚香又道，手滑过他腰，在他大腿根处盘旋：“我杀人灭口，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你肯，我们定个契约。”鸾玦一把捉住她手，握她握到指节发白：“首先你告诉我，繁芜知不知道我还活着。”

“目前不知道，而公子的意思是要让她永远不知道。”

“那就暂时不让她知道。”隔一会鸾玦才说了句，觉得这句无比沉重：“你从此和她一心，直到推翻公子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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