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在新年的钟声里落下了帷幕，年假开始之前，方正成落网，成了最大的喜讯。

大年三十这天，大家都聚到了白一舟家里，一起迎接新年，就连在外地拍戏的越戈都赶来了。

张沛沛把自家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长带来了，柳如诗带了几瓶好酒，杜玉也来了，一堆人凑在一起，感觉冷清的城市都热闹起来了。

屋里开着暖气，暖洋洋的，窗户上全是雾气，映照得窗外的霓虹一片模糊。

秦月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一片冷清，唯一的喧嚣只有屋里人的吵闹和电视声，外面连一声鞭炮声都听不到。

“这里的大年怎么这么冷清啊？”秦月的语气有些寂寥。

两千年，连年节都不一样了。

“因为这里的外来人口多啊，一到过年，大家都回老家了，可不就冷清了吗？”

这个习俗倒是和从前一样，年节要和家人一起守岁，不过当年车马不便，人不远行，所以热闹的地方就比往常更热闹了。

恍然之后，秦月又扭头问张沛沛：

“那你们怎么不回家去？”

张沛沛一时哑然，怯怯地看向徐璐。

“我们这是被嫌弃了吗？”

“不是，月月只是不习惯。”徐璐叹了一声，猜到这位小祖宗八成是又伤感了。

端了杯热饮陪她坐到床边，小声问她：

“是不是想起秦朝了？秦朝也过春节？”

“过腊祭，在秋天。”

“两千年前的腊祭是什么样的？”

“很热闹。”

“怎么个热闹法？”

秦月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四个字：

“不记得了。”

徐璐一愣，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睡得太久，很多事都忘记了。”秦月看着窗外，淡淡地说。

除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很多东西她忘了，只依稀记得个大概，连父母的长相，名字，甚至自己做了哪些傀儡，都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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