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诧异的目光落在兰花身上，表明他并没有听明白兰花的表述。兰花轻轻的叹了口气，摇头轻声说道：“苏先生，就是前日午后姑娘从风华院回来过后，不要任何人陪着将自己在屋里关了半日。”

“不要任何人，关了半日？”苏素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默默的复述了一遍，看着兰花笃定的点着头，苏素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到一边的美人榻，坐下之后才开口：“你继续，要说的还不止这些吧！”

兰花点头，正了神色，看着苏素继续：“我们在晚宴开始前，才见到了姑娘！见到姑娘之时，明面上看着一切都好，只是姑娘神情总有些恍惚。然后就是想来是姑娘自回屋之后便蜷缩在窗下吧！我们进来之后，姑娘竟是站不起身来，按摩了好一会儿，才好。”

苏素点了点头，神色倒也轻松了几分，看着榻上安眠的三娘低声说道：“这便能解释你们姑娘这一次晕倒的根由了！”看着兰花还要继续往下，苏素轻轻地摆了摆手，低声道：“不必再说了，我已经知晓这一次的病因，这便够了！”

其实诊脉时，苏素心间的讶然不比上回在金陵时少。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心中的疑问只多不少。上一回三娘的脉象，留给苏素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心间隐隐有些猜测，只是到底不曾出口。

而后因着与二娘的婚事，苏素专程回到齐南山，与父母宗族商议。这一回，苏素顺道又在自家的藏书楼里翻阅了不少古籍。比之上一回只能得出三娘非人的结论，在藏书楼里耗费了数日光阴之后，苏素终是能够确定三娘的身份。

得知三娘的秘密之后，第一时间心间的感觉竟是敬畏。面对未知，苏素向来是敬畏在前，只有明白了其规律之后，才能保障自身的安危。是的，三娘是危险的，在确定了三娘身份的那一刻，苏素脑中只余下这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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