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三娘，菘蕴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的模样，宛如孩子般单纯可爱。若是眼神之中的轻佻不在的话，或许能称得上天真可爱。三娘强忍着菘蕴肆意的目光，看着菘蕴低声说道：“我都说完了，你可愿考虑考虑？”

嘲讽的目光落在三娘脸上，见她即便是求人，竟也是一副骄傲的模样，心内不由生出了一股子懊恼之意。那些被尘封的记忆，那颗小心翼翼又被其轻易碾碎的心，又在脑中一遍遍的闪现。

即便是历经这么多次的轮回，她终究还是当初的模样。想到此，菘蕴面色不由瞬间冷凝。看着三娘的目光果然轻佻不再，只余下冻人彻骨的寒冰。对上菘蕴冰寒的眼眸，三娘瞬间便开始后悔了，方才那般肆意的眼神，似乎自己会更加适应。

三娘并不知这一回到底是因为什么，叫菘蕴对自己的态度在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明明在最开始，自己与他而言，不过是为他无聊的生活取乐的。却不知他上一回的离开，到底有着怎样的机遇，叫他转变得这般迅速与彻底。

菘蕴自是不知三娘此刻在想些什么，当然若是菘蕴能够像看旁人的想法那般读懂三娘的内心的话，此刻定然轻蔑一笑。是啊，的确是上回去追查干尸的一些奇遇，叫自己那些消亡的记忆渐渐恢复。

只是这期间所付出的，却是差一点就此消逝。半点痕迹都不留，就此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当所有记忆回笼，菘蕴只问了自己一句，恨吗？

沉默良久，菘蕴给不出任何回答。恨吗？很谁，恨的是什么？那一刻，菘蕴自己都不知晓自己自问的目的何在，只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抹残影。捧着被诸多信息炮轰得快要炸裂的头，菘蕴终是精神不济，意识终是一点点开始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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