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肢很挺，坐得很直。

她倔强又坚强的坐在床上，那双纤细的臂膀绷紧平行，仿佛身后有她必须去保护的东西，她甚至没有皱起眉头，没有露出一丝丝痛苦的表情，她仅是拼命抿着唇瓣，却依然止不住流趟过唇边的鲜血。

那缕血比世间任何的花都要美。

那缕血超越了世间任何的圣洁。

刹那芳华，无暇蔽日，纯净无双！

“瑶瑶，你不要动……”

吴文胥撕心裂肺的伸出手，燃烧在他十指上的火焰还剩下微弱的光芒。

他轻轻抱住了少女，身体很快被血色染红了，秦瑶瑶感受到吴文胥的拥抱，那一直僵紧的双臂，终于如释重任的放了下来。

“哥哥，你没有事吧？”

她笑着摸向吴文胥的脸，重重咳了一口鲜血。

“你真的是笨蛋吗？”

吴文胥疯狂的将找出百珍墨玉丹，然后不断塞进少女的嘴里，然而无论她吃下多少粒，那支应该千刀万剐的黑箭始终封锁住她的生机，血流，不止。

吴文胥接近崩溃边缘了，失声般大喊道：“傻瓜，你干什么要帮我挡箭？老子是谁，老子是吴文胥！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一滴泪水滴落在秦瑶瑶的脸上时，滚烫得令少女感到温暖，却仿佛流烬了一辈子的心事，吴文胥已经泣不成声。

“哥哥，不要哭哦。”

秦瑶瑶微笑着躺在吴文胥怀中，面色愈发苍白：“刺客还没有走了。”

“刺客？对，刺客。”

吴文胥混乱崩溃的神经，突然间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入口！

“瑶瑶，你等我一下。”

秦瑶瑶本是紧紧抓住吴文胥的手，那越来越失去温度的小手，却读懂人心似的松开，秦瑶瑶粉唇微启，没有言语。

‘如果，就这么替哥哥死去，我秦瑶瑶，也算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了吧？只是那句话，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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