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车里。

黎明觉得，自己跟枕瑜的感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毕竟是一起上过厕所的交情。

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于是。

对于选择烧烤摊还是火葬场的问题。

黎明拉着枕瑜讨论了一个晚上。

当然，更多的时候都是枕瑜在听，黎明在说。

一直到清早上。

天亮了，黎明也终于放下心来。

熬了一晚上的夜，她也有些困。

竟是在车后座上直接睡着了。

枕瑜看了过去。

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意图暴露。

就这样正大光明地盯着她看了。

黎明睡得很熟。

她睡姿倒是挺不客气的。

抱枕都被她当做枕头堆起来，此刻趴着睡着，整张脸都要跟鸵鸟似的埋进去了。

他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一辆车停在了外面，是司机大叔赶来了。

不等他进来，枕瑜便直接升起了隔板，并不打算让他看到黎明的睡姿。

从昨晚上的事情，他差不多就看出来了。

特别要面子。

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的好。

至于他……

嗯。

他才不是别人。

……

于是。

在司机将车往回去的方向开的时候。

自己人枕瑜思考了片刻，决定偷偷把那些抱枕给一个个撤掉。

大概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枕瑜的小动作。

黎明的眉头一皱，下意识伸手去拽。

可惜，没把抱枕给拽回来，倒是把枕瑜的兜帽拽住。

他被迫俯下身，跟黎明靠得很近。

枕瑜能清楚看到黎明的样子，甚至她的睫毛有几根，都能数得清清楚楚。

她的呼吸很浅，就像是羽毛似的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枕瑜的视线飘忽，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有点想……

他的念头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升起。

已经下意识低下头去。

就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黎明睁开了眼睛。

她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没什么力气，像是小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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