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之间，身后的洞窟里突然传来一声轰隆爆响！

“怎么回事？！你真要杀了她？！”

“是她想杀了我。”

周王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看也不回头看一眼。

肖潘只是回去拦着三花铃，不太可能会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唯一的可能就是三花铃自己动了手。

身后的响声一引而动，甚至于雪地龙的脚步都慢了半拍。

稀稀落落的碎石声响之间，周王尊和宫月坐在岩壳之上，借着雪地龙脑袋后来挂着的“电灯泡”勉强算是亮堂。

周王尊正好是坐在背光面，整个脸都黑黑的，连表情都看不太清楚。

反倒是宫月正好迎着光，原本就姣好的面容，自然是更加仙气。

光亮与黑暗犹如相互对立的两面，说不清悲喜也看不清情绪。

宫月很少这么和他对视，小时候没他高，他那时也不会这样和她平起平坐。

从北境山的相遇开始，她担心他看穿眼底的杀意，所以也一直在刻意的避开他的目光。

以至于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她才算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看他。

他的脸型不像是少年时那么圆，年月更迭，更显消瘦立体。

眉眼倒是没怎么变，或许是藏着深邃筹谋的目光，只是没有在此刻显露出来。

如果说是换个时间地点，换上一袭布衣公子扇，或许和北莽王都大街小巷里的公子哥没什么区别。

只是可惜这里并不是寻常的街角巷弄，而是轰隆作响的南风群山之下的隧道里面，在一只亘古未见的异兽的后背岩板之上。

在北境山见到他的时候，宫月一度以为自己总算是看穿了他，或者说十几年不见，他的确是已经变了。

直到如今她才终于明白，染了血的刀，再怎么装饰也还是带着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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